閱聽台灣媒體:憨直與惡意的選擇
巴斯卡說過:「人類就天性來說是恨彼此的。」他也說,愛和仁慈不過是「一種偽裝和假象,因為歸根究底它們不過是恨。」這兩句話應用在台灣大部份媒體完全吻合巴斯卡的說法。誠如鄒景雯記者在本部落格的留言所說的
「若浪費時間在國內的有線新聞上,太可惜了,也會生病,那是個弱智貧血、粗製濫造的產物」。
這句話出自專業記者本身,讓人更應該珍惜,更值得反 省。台灣的媒體之病態存在已經多年了,追溯根本,是惡質政治的附生物,寄生蟲。藉由每小時倒帶重播,將一件芝麻小事無限放大,放大到小草蓋住大樹,以樹遮 林,然後再配以不專業的「探討」「追究」「臆測」,就在以樹遮林之後帶來猛水野獸,氾濫於閱聽者的視覺與大腦思考區。除了那些惡意誇大的報導之外,就如同 鄒景雯記者指出的,沒有多少生活新知,國際動態,藝文科技讓閱聽者選擇。
媒體的惡意,台灣民眾早已習慣,甚至於習慣至接受它,接受到無法辨別是非價值,造成價值認同混亂,連帶的,對整個環境、社會、國家,抱著質疑反對,甚至於憎恨的地步。熾熱的恨意可以給空虛的生活帶來意義和目的。
一件事件發生之後,成為新聞事件,或許無心(例如個人因素而自殺),或有意(開記者會控訴),但經過媒體處理之後,可能不見了,或者輕描淡寫,或者誇大 不實,甚至於充滿惡意,讓大眾去蘊釀形成恨意。
台灣人一般的天性不會追根究底,採取比較寬容的態度;這是台灣的文化特性使然,也是歷史因素造成,太過於挖根耙底,會導致殺身之禍。同樣的,當事件發生時,也不要思考太多,批評太多,這種「明哲保身」的保守教育,不只見於台灣,在其他威權專制的政治體係中,處 處可見這種寒蟬效應。到現在,仍然有很多台灣人採緘默原則,做壁上觀。這種沉默,卻縱容了媒體。
回到發生的事件本身,台灣民眾會選擇鮮明對或錯的看法,但仍舊是原諒寬容的態度。以紅衫軍火熱造反引起的動蕩,絕大多數台灣民眾卻沒有以對等的狂熱反抗還諸於紅軍,台灣因此避免了可能發生的第二次228事件。
反過來說,如果台灣人發動紅衫軍運動去罷免馬英久市長,那種場面下場將會如何?請各位閉起眼睛,捫心自問,答案如何?
我說的台灣人並不是講台語的本省人,而是長居於此,將台灣視為故鄉,視為他成長的家,這些人身上具有台灣人憨直的特質,不擅於滔滔不絕,積非成是,指鹿為馬!他們知道,只有努力以赴,辛苦工作,才能享有安定的生活。他們不懂曲解人性,不懂在帳目上動手腳。憨厚的連自己選出來的總統被對方踐踏時,也不懂動口或還手。我曾寫過,這是台灣人的無能,或者愚蠢?
相對之下,無論是我們無能,或者愚蠢,對方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場惡意的挑釁,謾罵。無論是在文字或有聲媒體上,他們冠冕堂皇的批判台灣,但台灣仍然允許他們居住於此,是為何來哉?
這裡面有太多的歷史情節,現實利益(那些領18趴的敢公開站出來指責國民黨的貪污腐敗嗎?)某種程度而言,每個人成了每個人的親友鄰居,用政客語言就是,大家成了歷史命運共同體。只是在命運掙扎生存中,有人本著憨厚待人,有人卻選擇惡意醜化對方。
歷史上,居於少數族群的一方經常伴隨著不安與躁動。他們懼怕融入大個體之後,失去了自己,失去了利益。所以他們無法徹底拋棄中國包袱,成為台灣人;同樣的,相對於中國,台灣是居於少數族群的一方,也無法放棄歷史苦難,投降於中國。
這種混亂持續下去,我們有一天就會明白Eric Hoffer在他的著作《The True Believer》寫的:『大混亂就像墳墓一樣,是平等的溫床』。
惡意最常來自捨棄自我的人的身上,這種人極易產生各種激情,其中包括挑撥及仇恨的激情,這些激情成了他們生存養分,每天在媒體上以群魔飛舞之姿,吞噬台灣的良知。
2007-11-13 11:06